浆果鱼

【砂理】他说今天要和前妻上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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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但前妻文学

·❗报告组织我已造谣二人育有一子一女 不仅是亲生的还是教授亲自生的(敲黑板)注意避雷

·扯淡有 年龄捏造有 泥塑(?)有 





托帕注意到今天一向走孔雀风的同事砂金突然抛弃了他骚包的镂空蓝绿色衬衫,也没穿领子上长毛的会叮呤咣啷的低胸外套,清爽的西装三件套,熨得妥帖的白西裤,脚上一双擦得锃亮的光面皮鞋,看似没多少花里胡哨的配饰,实则从头发丝到脚趾头超经意露出被此人披沙拣金出的数不胜数的小巧思,浑身上下仿佛挂满了嘴巴,企图在每一个举手投足间无声得鼓吹砂金同他身上的香水味道一样浓重的好气质。

简而言之,打扮得格外正经。


距离午休结束还有半个系统时,托帕敲开砂金的办公室门和他对接工作,抬眼只见此人正对着手机哼歌。

“砂金,这个月……”她哦了一声,“你在打电话?”托帕没想得到回答,礼貌性得抬手致歉准备合上门过会再来。

砂金摆着手示意她留步,慢条斯理得唱完最后一句后接口:“不是。”他朝后仰倒在椅背上,往桌上随意一指,“我在录歌。”

托帕挑起一边眉头,丢下一沓文件簿:“你这身行头……”她乐了,拍拍肩膀上账账的屁股,“去约会?”

“差不多。”砂金道,“今天和前妻上庭。”


托帕和次元扑满一同睁大眼睛:“可怜的教授。”她轻飘飘得叹了口气,“终于拥有一个空空如也但即将被你占领的下午了。”

砂金垂着眼睛打了个响指。

“等到琥珀王下一次敲钟,你俩这抚养权的事也争不完。”托帕嗖得转过身,抬脚前啧啧两声,“晚上还能顺便吃个饭——砂金,你这算盘打得我在庇尔波因特都听见了。”

“谁说是抚养权的事了。”砂金似笑非笑,“托帕,你快走吧。”他夸张得叹了口气,“毕竟我下班之后可是大忙人呢。”



拉帝奥有些烦。

下午五点半就要和前夫开庭,而他还有六个学生的论文没有看完,三个课题没有跟进,他吐出一口气,决定在四点钟去接夏洛特和阿廖沙的时候各塞给他们半块三明治垫饥——半块,因为结束后四个人要其乐融融去吃顿晚饭,而他确信开庭的时间不会很久。


每当拉帝奥很烦而砂金又不在身边的时候,他会发给砂金两个句号,而这就像一个柔软的信号,星际和平公司战略投资部的高管会在百忙之中给拉帝奥发语音消息,秒数不等的白框里一般都装了他哼哼唧唧的歌声,拉帝奥可以选择在任何时候在石膏头的遮掩下塞上耳机,听一遍,两遍,或者无数遍。


有时候砂金在公共场合,不能大声讲话,就小声得唱,于是拉帝奥不得不把音量搁到最高,在热闹的数十秒里分辨砂金的声音,像小时候趴在地毯上翻找丢在书堆和抱枕堆里最喜欢的那本自然科学。


拉帝奥有时怀疑他其实被砂金坏心眼地,悄无声息地宠坏了——宠坏?他以前可从未觉得自己会与这个词语有干系,就好像某些诡异且本不属于他的东西像黏成一团的孔雀羽毛被缝进了他的骨头里,时常挠得他浑身发热又发痒,以至于离婚之后依然难以纠正。


于是拉帝奥一边嚼着西蓝花和大宇宙炒饭,一边点开六条语音中的最后一条,后半段有托帕模糊的声音。

“你在打电话?”

砂金语调平稳得把最后一句唱完:“不是,我在……”

录歌。

他把最后的两个字囫囵吞了,被拉帝奥推断出来。



在砂金午休的最后十分钟,他收到了来自前妻的消息。


你好,我想看点魔术表演。

拉帝奥语气不善,三秒钟的语音后跟了个会动的恼火萝卜头。

砂金一哂,拨去一个视频通话。


他没有开口,只挪动了一下镜头,在拉帝奥的小屏幕里晃来晃去,最后以一个精妙的仰角展示他的手指尖到手腕,砂金搓了搓指腹,变出一枚硬币来,银色的小圆块在他的指根间翻来翻去,又滑溜溜得不知道被他藏在哪里,最后砂金把手心翻开,捧出一朵粉玫瑰的花蕊,他眨着眼睛想讨一个评价。


拉帝奥一声不吭得抱起胳膊,但砂金注意到他的眉头舒展开,又欲盖弥彰得皱起来,于是他在得到答案的一瞬间打了个响指,玫瑰花就消失在了教授的视线里。

拉帝奥平静得看着他,慢慢俯下身子趴在胳膊上,砂金学着他的动作,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层液晶屏,他几乎能感受到拉帝奥热乎乎的吐息。

“嘿。”砂金哼哼着,“我离你好近。”他伸出一根指头戳着屏幕上前妻的脸,拉帝奥挪开视线,也伸出食指和他争锋相对。

砂金噗嗤笑了,“嗯……今晚……”他嘴里含糊得咬着几个字,脸蛋枕在手臂上,凑近摄像头夹着嗓子轻声细语,“我好想你呀,拉帝奥。”




“妈。”夏洛特斩钉截铁得说,“晚上你要和爸约会啊。”她咬下一大口三明治。

“?”拉帝奥打了个转向灯,“什么。”

“爸说。”阿廖沙把他姐不要吃的番茄塞进嘴里,“你今天可能晚回家。”

“什么?”拉帝奥语气平淡,“他什么时候……”他腾出一只手松了松领口,“我没有答应。”

“哦。”夏洛特点点头,她转向弟弟,右手虚虚握拳作话筒状,“阿廖沙。”她郑重其事,“你怎么看。”

“坐着看。”阿廖沙接过话筒,“拉帝奥教授。”

他跪起来扒着座椅靠背:“你怎么看。”

“不看。”拉帝奥没什么表情,“坐好。”他偏过头喊笑嘻嘻的姐弟俩。

“和他说我们还有八分钟就到。”距离星际和平公司还有两个红绿灯,拉帝奥慢条斯理得捋起袖子,“我只等他十分钟。”



砂金躲在卫生间里第八次对着镜子耍酷并整理领带后泰然自若得迈出公司大门,拉帝奥正斜依在车旁看书,电话里玩命似的催他的两颗小豆芽正围在他身旁叽叽喳喳。

“哇!”

很好,他的女儿率先抢下了发现他的宝贝机会,她拽住拉帝奥,另一只手遥遥指向砂金,“爸!”她用力得比了个大拇指,“今天帅!”

阿廖沙紧跟着高舞手臂,嘴里大喊:“爸,晚上我们想吃烤鸭!”

好啦,我知道了。

砂金远远比了个OK,脚步不停,把略微发抖的左手插进兜里,垂下眼睫默数了三个数,在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之前,他的前妻终于从书上抬起头,若有若无得朝他点点头,转身便往驾驶座走,砂金只觉得脸上好像被拉帝奥的目光隔空捏了两记。


这样奇妙的虚空体感从他坐上副驾驶,和拉帝奥互相攻击,给夏洛特和阿廖沙吹牛皮,一直持续到了他走上法庭,并在拉帝奥坐在对面垂着眼睛望着他,下巴搁在交叉的十指上,在某个仿佛最恰到好处的时机眨眼时进化,几乎要把他整个人烧成一团热乎乎的棉絮。

他越发确信拉帝奥给他下了毒,叫他坐立难安,只想叫拉帝奥把自己搂在胸口,让自己含住他的嘴,如果可以的话,再舔舔他的眼睛,以解救他将要被自己的心跳声谋杀的呼吸。

他一定要为此向拉帝奥兴师问罪。




“好迅速。”阿廖沙啊了一声,“半个小时都不到。”

“啊——”砂金的整张脸垮下来,字里行间满是遗憾,他捏住阿廖沙的嘴,另一只手又揪了揪夏洛特的头发丝,“是的。但是坏消息:从下个月开始你们的抚养费会面临晴天霹雳般的骤降!”

拉帝奥抱着胳膊站在砂金身旁啧了一声。

“啊?”夏洛特脖子前伸,“爸。”她挠了挠头,“你终于要破产了吗。”

“不是。”砂金委屈道,“你妈觉得我给太多了。”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长期且频率固定的较大金额转账对个人信用积分的影响很大。”拉帝奥扭头盯着他,“你对此总有一套歪理。”

“你想被当成洗钱还是包养了我?”拉帝奥说。

“噫。”阿廖沙捂住耳朵,“我们还是快去吃烤鸭吧。”



“妈你今天几点回家。”阿廖沙正襟危坐。

“十一点多,亲爱的。”砂金替嚼着烤鸭卷的拉帝奥回答,他挨个揉了揉小孩金色和蓝紫色的发顶,“可以把你们的妈妈借给我半个晚上吗?”

“你可以借一个晚上。”夏洛特慷慨道,“反正明天是周末。”她给三人各夹了一筷子鸭架,“吃。”她催促道。

“组织已批准。”阿廖沙挺起胸膛,“申请成功。”

夏洛特:“正在转接中。”

她和弟弟各抓住拉帝奥和砂金的一只手,啪得合拢。

砂金顺势挤进拉帝奥的指缝里,刚摆出一个煞有介事的表情就被拉帝奥塞了一口红糖糍粑。

“转接成功。”他含着油炸糯米团听见教授这样说。




晚七点半,砂金和拉帝奥已经顺利把姐弟俩运回家,叮嘱他们早些睡觉,两人正漫无目的得一前一后压马路。


砂金看着他和拉帝奥的影子在路灯光下一会儿被拉得老长,一会儿又变成压扁的人墩子。


拉帝奥变长了,拉帝奥变矮了,拉帝奥扁了。


“拉帝奥。”砂金指着地上,“你变得好高。”

他没有听清拉帝奥的回应,他的脑子仿佛被刚刚吐出口的话黏走了一块,运作得不甚正常。


他和拉帝奥离婚了,所以现在,他正在同他的前妻约会,并且从开始到现在,他们未对彼此说过一个字。


砂金突兀得觉得离婚其实是一个能咂摸出许多味道的奇妙的词。

它能够简单又直白得向全宇宙慷慨得传递两层意思:他们结婚,后又分开。

这一浅埋着的,狡猾的前提条件叫人忍不住对它的每一个笔顺一探究竟——嘿,他们曾经或许相爱,或许相厌,或许并没有多少感情基础,因为各种津津乐道的原因,令他们望着彼此的眼睛立下誓言,后又分道扬镳。



“砂金。”拉帝奥啧了一声,“你在分心什么?”

砂金仿佛牙疼似的抽了口气,他手足无措得站着,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到他发现自己的胸口已经可以感受到拉帝奥一下又一下勃动的心跳。




拉帝奥突然想起夏洛特的某一篇课堂作文,小姑娘写道:凡是有人的地方,灯就会不必要得亮起。

他的嘴唇被砂金裹住,不由自主得颤抖起来,于是砂金的呼吸变得更加绵长,更紧得贴近了他。

一颗心脏该如何亲吻另一颗心脏?他心想,这一定有些血腥,不应该有灯光。





他们开了个房。


“好像约炮。”砂金皱着眉头抱怨,他扑过去把跨出浴室的拉帝奥摁倒在床上,下巴贴着他的颈窝蹭来蹭去,脑袋一埋,嘴唇贴着他的胸,砂金的鼻尖被压得凹下去,让他几乎有些呼吸不畅。

“嗯,约炮,”拉帝奥语气不咸不淡,“和我的烂赌鬼前夫。”

“不约炮。”砂金嘟囔。



“明天下午两点去新伦蒂尼恩?提早了两个小时。”

“嗯。”砂金急不可耐得啃他的脖子,拉帝奥不合时宜得想起他们结婚的头一个晚上因为润滑液翻了一床尴尬得满头是汗的公司高管。

他没忍住笑了:“现在是八点四十七分。”拉帝奥扯开睡衣领口,“你还有一个小时零十三分钟。”

“拉帝奥拉帝奥。”砂金撒娇似的埋怨,他把拉帝奥的领子拽上,“快让我亲亲你。”

“我以为你会想做爱。”拉帝奥说。

“我爱你。”砂金摇头,“不做爱。”

“陪我睡一会儿吧,拉帝奥。”他从鼻子和嗓子眼里挤出哼哼唧唧的声音,“陪我睡一会儿。”


砂金有些睡眠障碍,拉帝奥捏着他的耳朵替他放松。直到砂金的呼吸逐渐平稳,拉帝奥把手指插进他的金发里轻轻抓了抓,伸长胳膊拿过一本书来,突然砂金猛烈得动了,眼皮却没有睁开。

“拉帝奥,拉帝奥。”砂金四处摸索,拉帝奥把自己的手腕塞进他的手心里,“走进星穹的邀请……”

“你会接的吗,会接的。”他说得有些快,“对吗。”

“拉帝奥,拉帝奥。”他的声音越发轻,在拉帝奥的耳朵里飘来飘去,“你可一定要去。”

“我……我专门给你定制了浴缸沙发。”

话音刚落,他便倒头重新栽回拉帝奥的怀里,拉帝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此人因为睡得太香微微张着嘴,拉帝奥刮了刮他的嘴角,把手指头上的口水蹭在砂金的脸上,最后在那个位置上落了个吻。

他轻手轻脚得戴上了耳机。


砂金先前给他发送了六条语音,距离健康的睡眠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他可以选择任意一首助他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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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说真的我思考了一个礼拜他们为什么要离婚,最后决定是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比如说沙沙为了保护梨梨和两个宝宝或者梨梨和两个宝宝为了保护沙沙总而言之他们为了互相保护所以必须离婚什么的(实不相瞒我还脑过两个人是一时热血上头闪婚然后离婚但真的舍不得安给纯爱小情侣),好了编不下去了我的意思其实是,离婚是play的一环(跪

·米桑,你麦好大。

·烂赌鬼……满脑子…都是烂赌鬼……这真的不是什么离婚之后提起前夫有点咬牙切齿又心里有点发软的爱称吗……对不起,又在想烂赌鬼了……烂赌鬼……对不起,又在想……

·每次看到小小蓝莓和小小砂糖橘的时候满脑子“闭嘴,我爸爸在星际和平公司上班。”但是居然塞不进正文,兄弟,我真的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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